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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不可能无中生有——雷蒙德·卡佛访谈

作者or编辑: 青春励志 发布: www.7lizhi.com 时间: 2013-03-25 阅读:

  小说不可能无中生有——雷蒙德·卡佛访谈
  
  本文节译自1987年春,法国文化记者克劳迪·格里玛(ClaudeGrimal)对雷蒙德·卡佛的访谈,威廉·L.斯图尔(WilliamL.Stull)英译。法文刊登于EditionsMazarine杂志上,当时,卡佛的第三本短篇小说集《请你安静点好吗?》在法国出版了法文版。
  
  克劳迪·格里玛(下简称“格里玛”):为什么你总是写短篇小说而不是长篇?
  
  雷蒙德·卡佛(下简称“卡佛”):我的生活环境决定了我的写作。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就结婚了,那时候我才18岁。我妻子当时17岁。她怀孕了。我一贫如洗,只好拼命赚钱养活两个孩子。去大学学习一下如何写作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当然是很必要的,但是当时要我花上两三年的时间专心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,所以我确立了我的写作方向是短篇和诗歌。有能坐下来写作的时间,我就坐在书桌前,把一个短篇或一首诗写完。
  
  格里玛:你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诗人或者短篇小说家吗?你觉得你的诗歌和小说之间有什么关联?
  
  卡佛:我的小说更出名一点,但就我个人而言我的小说更出名一点,但就我个人而言,我热爱诗歌,我热爱诗歌。两者之间的关联?我的小说和诗歌都很短。(笑)我以同样的方式写作小说或诗歌,或者我可以说,它们的结果差不多,都是语言、情感浓缩的产物,和长篇小说不太一样。我常说,短篇小说和诗歌的相似性要超过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的相似性。
  
  格里玛:你怎么处理意象?
  
  卡佛:哦,意象。你知道的,正如有人所评价的,我的诗和小说不会以一个单一的意象为核心。意象会从小说中浮现出来,而不会以其它的方式呈现。我不认为写作建立在意象之上。
  
  格里玛:什么样的诗歌传统对你产生影响?
  
  卡佛:让我想一想……我不喜欢华莱士·史蒂文斯,我喜欢威廉·卡洛斯·威廉斯,喜欢罗伯特·弗罗斯特,还有其他许多同时代的诗人:凯尔韦·金奈尔、W.S.默温、特德·休斯、C.K.威廉斯、罗伯特·哈斯等等。美国的当今诗坛正在发生一次真正的文艺复兴运动。小说领域也是如此,特别在短篇作家中是如此。
  
  格里玛:举例来说呢。
  
  卡佛: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作品正在美国涌现出来。对作家来说这是个好时机。短篇小说集也卖得不错。冒出了许多年轻的天才型作家。我就编过一本《1986年度最佳短篇小说选》,读到了几个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作家的作品,他们都很优秀。在当代作家中,我崇敬的作家包括:理查德·福特、托拜厄斯·沃尔夫,他们都是第一流的作家。还有杰恩·安妮·菲利普斯的部分小说,安·贝蒂、巴里·汉娜、格雷斯·佩利、哈罗德·布罗契、以及约翰·厄普代克和乔伊斯·卡罗尔·奥茨的某些小说。英国作家伊恩·麦克尤恩。年轻作家里也有我喜欢的,艾米·亨佩尔和1950年代住在法国的理查德·耶茨。
  
  格里玛:现在你有考虑写长篇吗?
  
  卡佛:是的,现在我能写我想写的一切,不仅仅是短篇小说。所以,我也许会写个长篇。我现在还有一部短篇小说集的合同需要完成。大部分已经写了,预计在1月份可以出版。那之后,我要看看情况。自我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出版后,每个人都想我写一部长篇,压力很大。我甚至接受了写长篇的预付款……但最终写的还是短篇小说。我确实在考虑一个更长的故事……也许那会成为一部长篇小说。但我不会强迫自己去写长篇。我还是写我想写的。我喜欢现在所拥有的自由。我写诗歌和随笔,包括一些自传性的随笔,比如我写过我的老师约翰·加德纳、我的父亲还有我嗜酒的毛病(我于1977年戒了酒)。现在,我的出版商很高兴,因为我的书卖得不错。这太棒了。
  
  格里玛:在法国,你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并不是你的第一本翻译成法文的著作,这是怎么回事?
  
  卡佛:是的,《大教堂》那本集子中的故事更有感染力,这是它的优势所在。这本新书将吸引那些没有被《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》所吸引的读者。最后,我不知道……是的,我认为出版商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。
  
  格里玛:那么你是否认为,和你的第一本书相比,你最近的这本已经改变了写作的方式?
  
  卡佛:是的,非常对。我的小说血肉变得更加丰满、内容更加丰富。我第二本书《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》中的小说短小精悍、富于暗示,没有更多情感的流露。但我最新的这本《大教堂》,小说涉及的面更宽。它们更强壮有力、感染力更强,也更乐观。
  
  格里玛:这是你刻意为之的?
  
  卡佛:不,没有刻意追求。我没什么问题,但是我的生活环境改变了。我不再酗酒,随着年龄的增长,也许我会乐观一点。我认为一个作家的转变是很重要的,但那是一种自然的发展,而非一种个人的抉择。所以我在完成一本书之后,有那么6个星期,除了一点诗歌和随笔,我一个字都不会写。
  
  格里玛:你写小说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写小说集?还是说每篇小说之间都是独立的?
  
  卡佛:我是把它们作为整体来看的。在写作的过程中,我的想法会逐渐成形。
  
  格里玛:你是怎么给小说集起名的?
  
  卡佛:一般来讲,集子里最好的一篇小说,它的名字就是小说集的名字。那也是最让人激动的名字。“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”就让我觉得不可抗拒。
  
  格里玛:哪一篇是你最喜欢的?
  
  卡佛:《大教堂》《好事一小件》,也有许多我现在不怎么喜欢的篇什,但我不想告诉你是哪几篇。我想出版一本我的小说精选,但肯定不是我的全集。
  
  格里玛:《好事一小件》其实是对早期作品《洗澡》的改写,后者收录在《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》中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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