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or编辑: 发布: 时间: 1970-01-01 阅读: 次
她名叫卡梅臘。
我是在她的練習本上看見她的芳名的。
那天她帶著弟弟乘電車前往學院。我坐在她後面的凳子上,欣賞她的披肩秀發和柔美的面部線條。她胸前抱著教科書和練習本。
我在該下車的車站沒有下車。
此後,我制定了出門的時刻表。這與我上班的時間毫不相關,而與她上學的時間相吻合。所以經常相遇。
我想,雖然我與她互不相識,但至少是彼此的旅伴了。
她周身放射著智慧之光,黑發從秀額往後攏著,眼裏閃著純樸的光澤。
我暗暗抱怨,為什麽不發生事故,使我在救助中顯示我的人生價值呢?例如街上發生騷亂,或者哪個惡棍為非作歹。
這種事如今不是經常發生嗎?
我的命運像一潭濁水,收納不到可歌可泣的壯舉。平淡的日子似聒噪的青蛙,既請不到兇殘的鯊魚,鱷魚,也請不來雍容的天鵝。
有一天電車上特別擁擠。
卡梅臘身旁坐著一位講一句孟加拉語夾雜半句英語的年輕人。我恨不得猛地揭掉他的帽子,抓住他的肩膀往車下扔。
可一時找不到借口,手癢癢得要命。
這時他抽起了一支很粗的雪茄煙。
我勇敢地走到他面前,命令道:“扔掉雪茄煙!”
他裝作沒聽見,照樣吞雲吐霧。
我一把搶過他口銜的雪茄,擲到窗外,緊握雙拳怒視著他。他一聲不吭,一步跳下了車。
他也許認識我。我在足球場上因進攻兇猛而小有名氣。
姑娘的臉煞地紅了。她低頭佯裝看書,手索索發抖,對我這位嫉惡如仇的英雄竟不屑一顧。
同車有正義感的職員齊聲稱贊:“先生,你做得對!”
不一會兒,姑娘提前下車,改乘出租汽車走了。
以後接連兩天我沒有遇見她。
第三天我看見她乘黃包車上學,立刻省悟我魯莽地做了件錯事。姑娘自己會履行自己的職責,用不著我插手。我暗自悲嘆我的命運確是一潭濁水,英雄行為的回憶像牛蛙呱叫,在頭顱裏對我尖酸地嘲諷。
我決意糾正我的錯誤。
不久,我獲悉她一家去大吉嶺避暑。
今年,我也迫切需要換換空氣。
她家的別墅名為“摩迪亞”,座落在距山道不遠的茂密的樹林裏。皓皚雪峰遙遙在望。
我趕到那裏才知道她一家人不來了。
我正打算踏上歸途時,與崇拜我的球迷摩漢拉爾不期邂逅。他是個瘦高個兒,鼻梁上架一副斯文的眼鏡,孱弱的消化器官在大吉嶺的新鮮空氣中得到了些許慰藉。他對我說:
“我妹妹泰努卡祈望見您一面。”
泰努卡像個影子,身材單薄到了無法再單薄的程度,學習的興趣遠遠超過對飲食的興趣,對我這位足球名將懷有不可思議的敬慕。她以為我同意和她談天說地體現了我對她別有意味的關切。
唉,命運的捉弄!
在我下山前兩天,泰努卡含蓄地對我說:“我要送你一樣東西——一盆使你時時想念我們的花。”
胡鬧!我以沈默表示厭煩。
“這是珍貴的植物,”泰努卡說,“在恒河平原上精心培育才能成活。”
“什麽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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